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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阿MO問著：「當病人無法言語，不能表達時，你怎麼知道他痛？」
我腦子裡浮現妳背上那個腫大滲血的球狀突起、姑姑描述著妳夜裡因疼痛而發出嗚咽，
還有妳要走前一天停在我們家門口的救護車。
我沒有聽過妳因為痛所發出的聲音，我沒有幫妳清過大小便，我沒有兩個小時去看妳一次，幫妳翻身，我沒有把妳全部的藥查出來，我沒有在妳痛的時候握住妳的手....
我為別人的爺爺奶奶做這些事，卻沒有辦法這樣照顧妳，我認真的幫別人的爺爺按摩，心裡想著我多想為妳做這件事，我兩個小時去幫那個奶奶翻一次身，但我卻沒有兩個小時去看妳一次，我天天去跟那爺爺聊天，還努力地想話題，那時候卻只會在妳床邊杵著，說不出話來............
我心裡有著莫大的遺憾和內疚，對不起，我那時候什麼也不會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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